sp; 最后让她彻底失去理智的事情发生了。曼努埃尔一世决定将他的女儿——也就是那个被剥夺了继承权的长公主安娜嫁给那个救了他的骑士塞萨尔——皇后玛丽先于后宫中的其他女人见到了塞萨尔,整个宴会都为他而熠熠生辉的年轻骑士,就算是她也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少年人好几眼。
如果她现在是皇太后,她不无遗憾的想到,倒是可以招这个少年到身边来与他好好的快乐一番。但很可惜,她现在还是皇后,必须在多疑而残暴的曼努埃尔一世面前,保证自己的品行洁白无瑕,可随即她又知道了一个坏消息,曼努埃尔一世竟然想要将安娜嫁给那个骑士。
不仅如此,他还许诺说,会将塞浦路斯作为安娜的嫁妆。对于皇后来说,这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匆匆跑去和曼努埃尔一世求证,又带着一张被抽肿的面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那些珍贵的瓷器与玻璃器皿又遭到了一场大劫,噼里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
曼努埃尔一世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原先的想法,还对她动了手。
皇后愈发期盼着身边能够有一个与她同心协力的人,她戴上面纱遮掩自己面部淤青和红胀的部分,吩咐侍女拿纸笔来,她要给她的兄弟写信。
而她的兄弟还未抵达君士坦丁堡,几天后,曼努埃尔一世就命令她与他一同出席送别亚拉萨路国王以及两位骑士团的大团长,还有公主安娜的仪式,皇后百般不情愿,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事情。
这一天,她一早起来就忙着梳妆打扮——虽然她如之前的皇后一样认为,自然的美要胜过矫饰的美,即便已经生育了一个儿子,她自认依然要比安娜显得更年轻些,但她对于是否可以彻底地在容貌上压过公主一筹并无把握。
她有些笨拙地摆弄着那些化妆品,从炭笔到面霜,从面霜到胭脂,想象着那个基督徒骑士在会在见到她时露出的倾慕之色,她轻声地笑了起来,将炭笔按在眉间,想将自己的眉毛画的又细又长——但她还没用力,炭笔就啪地一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