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这些抱怨只能压在他的心里,对谁也不敢说。
曼努埃尔一世的使者还在焦急地等着,他不得不叫来自己的仆从,尽快的把自己重新装扮起来,穿上层层迭迭的长袍,戴上高帽,挂上十字架,披上斗篷,穿上羊皮鞋。
万幸的是,圣索菲亚大教堂距离大皇宫并不远,而且有三分之二的路程,牧首被允许使用抬轿。
只是接下来三分之一的路程,就不得不靠他虚弱的双脚了。
牧首从抬轿上下来的时候,就觉得脊背和臀部都疼痛难忍,使者一回头,才发现这位尊贵的长者步履蹒跚,走得比一只上了岸的海象还要慢,不得已,他叫来两个身强体壮,步履快捷的宦官,一边一个地架着牧首的胳膊,把他抬起来往前走,或者说是奔跑。
牧首颠簸了个半死,几乎要流出泪来,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像是对待囚犯,或者说是一袋米粮般的拖着走过,但谁也不敢让曼努埃尔一世等待太久。
等他们终于来到了“十九席大厅”的外面,牧首只来得及端正了帽子,整理了衣服,大门就打开了。
牧首缓步踏入,却看到曼努埃尔一世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一队身着棕褐色粗亚麻衣的苦修士,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是身着黑衣的高级教士,或者是身着紫衣的教会亲王。
曼努埃尔一世示意他身边的皇家秘书向牧首重复这些使者的来意。
这么说吧,曼努埃尔一世在听到罗马教会的使者,已经抵达了君士坦丁堡,并在等候他的召见时,他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从两个教首将对方罚出教门之后,东西教会的交流就渐渐少了,后来虽然因为十字军东征恢复了一些联系——主要是因为十字军们干的好事——在和撒拉逊人接触之前,先和君士坦丁堡的人打了一架,更别说他们自从登上了小亚细亚半岛,就一路劫掠的“光荣”事迹了。
为此,罗马教会不得不数次派出使者来安抚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以及民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