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因为悲痛过度而无法支撑得起长途跋涉的旅行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当然可以理解。虽然从塞浦路斯到亚拉萨路,甚至比到阿塔莱亚还要远一些,但确实要比君士坦丁更近一些,“等过上几年我就发愿去做修女,等我进了修道院,除非曼努埃尔一世有办法打到亚拉萨路,否则的话他是没有办法强迫我回去的,天主才是所有人的主宰,不是吗?”
希拉克略看了一眼塞萨尔,西奥多拉是他妻子的养母,在他的妻子已经去世,而养母来得又这样突兀的时候,该让这个女人呆在哪里是塞萨尔才能够做的决定。
“只要不是君士坦丁堡我觉得哪里都行。”塞萨尔说,然后他看了看房间里的人,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我可以问一件事情吗?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听说他们是从海上把您救起来的。”
“哦,那是因为皇帝,”西奥多拉遗憾而又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差点咬断了他的喉咙。”
房间里的男人们齐齐发出了哦的一声,每个人都在下意识的打量着身材娇小的西奥多拉,虽然很失礼,但他们还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她的嘴——能够宠冠后宫近十年,西奥多拉当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她的美完全遵照拜占庭帝国人对美的标准,黑发,浓眉,明亮的眼睛,笔直的鼻梁,以及犹如蔷薇般的嘴唇,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一朵花儿如何能够变成一头豺狼,去撕咬别人喉咙的。
“您没成功吧?”
“如果成功,我又何必跑到亚拉萨路去。”西奥多拉直言不讳的道,“曼努埃尔一世肯定气得发疯。不过你们放心,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他会向你们索要他的侄女。但我若是去了亚拉萨路,只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就只能另作筹谋,毕竟……”
西奥多拉的脸上掠过一丝快意的笑容,“他可不敢让别人知道,在遭到了长子的背叛后,他还被自己的爱妃撕裂了喉咙,他们会嘲笑他竟然会对一个孩子和女人怯懦,现在这艘大船可经不起什么风浪,而且他回去之后,想必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