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
“真十字架是不会失落的。”鲍德温不假思索地说道:“只要我还在,只要圣十字堡还在,只要亚拉萨路和十字军还在,它就在。”
希拉克略怔住了,随后他的面色就从白变作了红,又从红变作了黑,如果鲍德温还是那个九岁的小王子,他今天的屁股肯定要遭殃。
宗主教不太想说,但还是得抱怨一句塞萨尔对于鲍德温的影响太大了,无论是好,是坏,但塞萨尔可以肆无忌惮——他终究只是一个伯爵,一方领主,他的领地原先又属于拜占庭帝国,但鲍德温不同。
这次以及之后的无数场战役中,那些远道而来的骑士都是为天主,而不是为他而战的。虽然在历次远征中,亚拉萨路的国王也会赐予这些远道而来的骑士们金子、马匹和盔甲,但更多的还是凭借着骑士对于天堂的向往。
如果只是法兰克的领主与撒拉逊人因为领地而起的争端,他们才不会千里迢迢而来呢,就算来了也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无论是曾经的鲍德温一世,还是现在的鲍德温四世都承担不起这笔巨大的费用。
所以,无论如何,亚拉萨路的国王,都必须是最受天主眷顾的那一位,而他也应该为天主献上自身所有的一切,从国家、军队直至自身,像这种轻慢的话语,不该是一个圣墓的守护者说出来的。
鲍德温在话语出口后就察觉到了自己的疏忽:“我会在这里彻夜祈祷,老师。”他连忙说,“以求得天主对我的宽恕。”
“你确实应该做做苦修了。”宗主教烦恼地说道——他想要斥责鲍德温,他无疑已经犯下了傲慢的罪过,但看到他那张犹带着一丝稚气的面孔时,他又说不出什么来。
十八岁的年轻人,却已经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亚拉萨路虽然比不上法兰克广袤而繁荣,但它在所有的基督徒心中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一个国王胆敢声称自己必然会升上天堂,但亚拉萨路的国王肯定是会的,他们守护圣墓与朝圣者,是天主的骑士,预备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