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是否已经长大了一些呢?”大卫自问,随即他抬眼望去,看到自己的扈从已经牵来了他的战马,他浑身血污,眼中却仿佛有着星光。
对于骑士们来说,最为擅长的作战方式,当然还是策马驰骋,用手中的长矛刺穿,或者是挑飞敌人,而且最妙的是,这片浅滩既没有布满苔藓和淤泥,也不曾堆满了坚硬的圆滑卵石,是最适合马儿奔跑的沙地。
大卫一跃上马,接过了扈从递来的长矛,估测了一下自己与那些撒拉逊人的二层防线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三百尺,足够了。那些撒拉逊人看着基督徒的骑士向他们疾驰而来,凌厉的矛尖已经被放下,末端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芒,他们却没有多少恐惧之色。
他们匍匐在拒马之后,眼睛紧盯着那些抬起而又落下的马蹄,地面的震动不断的传来,震得他们胸腔发疼,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正在等待什么。
三百尺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仿佛只是眼睛一睁一闭,一闭一睁间,马便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但出乎这些撒拉逊人意料的是,大卫却将长矛下放,而不是平举,他并没有让坐骑飞跃拒马,而是一下子挑起了他面前的木桩,他所用的力气之大,甚至让他的战马都将四蹄深深地陷入沙土。
木桩飞去,砸向了后方的撒拉逊人,顿时引起了一阵鬼哭狼嚎。而在他做出这些举动之前,埋伏在拒马后的那些撒拉逊人已经依照原先计划的那样跳起来,并且后退。
在他们身下的根本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堆满了荆棘的壕沟,这些壕沟挖的并不深也不宽,但若是骑士们纵马越过拒马落在这里的话,那么他们马蹄践踏的就不是别人的血肉之躯,而是这些一受力就会塌陷下去的荆棘。
他们的战马会哀鸣着,折断腿,摔进壕沟里,而他们的敌人必然会一拥而上,将落下马暂时无力起身的骑士们杀死。
与鲍德温和塞萨尔那样,大卫身边跟随的也是他最信任的骑士们,他们看到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