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撒拉逊人的主使,法尤姆的埃米尔踏进帐篷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把静静矗立在帐篷正中,但空着的王座,还有立在王座右侧的埃德萨伯爵。
他顿时觉得受到了羞辱。
“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求和的,基督徒,你们并未战胜我们,我们也远远没有到了失败的地步。我是为了那些珍贵的生命而来,无论是你们的骑士还是我们的战士,而你们似乎并不在乎——若是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只能认为你们并无谈判的诚意,只是想羞辱我们。
我会接下这份羞辱,并且在之后的战斗中还给你们,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稍安勿躁,大人。”塞萨尔平静的说道:“正所谓,王对王,臣对臣,能够让亚拉萨路国王坐在谈判桌对面的只有你们的苏丹萨拉丁。
萨拉丁在哪里?
若是他来到这里,我们的国王必然会如同对待一个年长的兄弟般殷勤的迎接他,款待他,与他面对面的说话,而你只是一个埃米尔,你没有这个资格——你也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字,我站在这里已经是亚拉萨路国王所能拿出的最大的诚意。”
不然的话,你面对的就是亚比该了。
当然,后半句话,塞萨尔并没有说出来,他站在那里不怒,不笑,身上那件紫色的丝袍更是刺得埃米尔眼睛发疼。
在撒拉逊人中,紫袍并不具有特别的意义,对十字军来说也并不那么叫人忌惮。但这件长袍有着异乎寻常的华丽——深紫色的丝绸上镶嵌着金色的织带和白色的珍珠。
今天塞萨尔更是难得的戴上了他的埃德萨伯爵冠。
这顶王冠是鲍德温给他重新打造的,原先的那顶早已不知去向,同样的,他束着金腰带,挂着镶嵌了宝石的匕首和长剑,而在金子、宝石和丝绸之下是镀了银的链甲,他站在那里,俨然是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