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马士革屈服的是陛下,还有他。”
“那么那些撒拉逊人就应当憎恨他,而不是爱戴,说什么仁慈,宽容,”博希蒙德弹了弹自己的手指甲,“我们也能做到,不是吗?
我们不是也在真十字架下发誓,不会掠夺,强暴和杀戮么?我们还要约束自己的骑士呢,既然如此,我们和埃德萨伯爵有什么不一样?”
在真十字架下发了誓被迫去做与遵从本心而去做的,结果怎么可能一样?
雷蒙在心中想道,但出于他的私心,他没有反驳博希蒙德。
“如果是我的儿子,我是说亚比该,也就算了。”博希蒙德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这下子就连雷蒙都不由得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在之前的攻城战中,亚比该可以说是被他的父亲博希蒙德提着上攻城塔的,他明明也是被选中的人,也能够求得圣人的看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第一个受伤,第一个退缩,第一个露出怯懦的姿态,和他在一起的骑士都看不起他,敌人们更是露出了轻蔑之色,把他看作一个无用的玩意儿和可利用的缺口,就连博希蒙德都感到绝望了,但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拖着这么一个累赘在战场上厮杀。
若不然呢?当有人问起在攻打大马士革的时候公主的丈夫在干什么?他还能说,在帐篷里睡觉吗?
他知道已经有些骑士给亚比该起了一个“床上爵爷”的称号,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希比勒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又最终成为亚拉萨路的国王,那些蛮横的领主和骑士也不会允许亚比该真正的掌有实权。
博希蒙德等于白白辛苦了这几十年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你不同,你的儿子是大卫,梅尔辛的大卫,的黎波里的大卫。我听说威廉.马歇尔对他褒奖有加,身边更是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骑士,他又不是那种生性残虐,喜好享乐的混球,更不用说,他同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