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能找到那个女性阿萨辛刺客的痕迹,众人搜寻了一番后一无所获,而在深夜里,在四处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在荒野之中逗留太久,何况亚比该的情况正在变得糟糕。
威廉.马歇尔策马行了过来,拍拍塞萨尔的肩膀,“我会为你作证的,塞萨尔。”
塞萨尔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威廉.马歇尔的意思——但马上就懂了——安条克大公肯定会为了独生子受害的事情而勃然大怒,而一个目睹自己的孩子遭受了如此折磨甚至终身残疾的父亲,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很难说,他可能会提出很多无理的要求和严苛的诘问,譬如塞萨尔为什么没有留下那个阿萨辛刺客。
最令人烦恼的地方在于,那个刺客似乎也与塞萨尔相识,正是她来示警,引路,塞萨尔才得以阻止亚比该的恶行。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塞萨尔的做法并没有多少值得人们诟病的地方。
撒拉逊人的脏话中,就有一句叫做娼妇的丈夫。但凡有个撒拉逊男人被这样咒骂,总要跳起身来,拔出弯刀,与那个人一死决生死。
而同样的,在这句脏话中,丈夫可以被替换为任何男性亲属,父亲、兄弟,或者是叔伯——亚比该作恶的时候,丝毫不考虑他的父亲乃至亚拉萨路的国王,甚至整个十字军可能要因为他的行为所要付出的代价。
即便十字军与撒拉逊人这是死敌,但在长达百年的战争中,能够在此立足的人都不会蠢到弄得自己四面皆敌,他们总会设法联合一方去对付另外一方,而在需要虚与委蛇的时候,仇恨和信仰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埃米纳的身份确实足够重要而敏感,她又是埃及苏丹的姐姐,又是霍姆斯总督的妻子,若是亚比该真的对她施以暴行,十字军就要面对两头狂怒的雄狮,到时候不要说大马士革,甚至安条克都会陷入危机。
何况他们也都看到了,如果没有塞萨尔,那个女性阿萨辛刺客斩下的就不只是一条手臂,而是亚比该的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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