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亚比该顿时大惊失色,尤其在看到他空荡荡的一侧时,博希蒙德甚至感到了一阵眩晕,幸好雷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才没有跌下马。
虽然他不爱这个儿子,也失望于他的无能,但没有了一条手臂,还是右手——亚比该并没有那样幸运,他和大部分人那样并不擅长使用左手——这就意味着他成了一个长剑都提不起来的残废。
他们曾经怎么嘲笑过鲍德温,现在就得接受命运同样的捉弄。
“或许还有机会,宗主教希拉克略正在大马士革。”雷蒙小声安慰,但博希蒙德只是摆了摆手,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又冷酷
安条克骑士的首领深吸了一口气,上前禀告。
博希蒙德看向那些撒拉逊人,他不是亚比该——一个幼稚、恶劣,感情用事的年轻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会抓住这个女人,而后卡住她兄弟和丈夫的脖子,直到他们吐出足够的利益才算罢休。
只是这样的想法,最终也只是一个妄念。
鲍德温几乎是踏着他们马蹄落下的烟尘赶到的,他一见到塞萨尔便高声问道,“这是你的俘虏吗?!”
“是我的俘虏!”塞萨尔同样大声回答说,“有证人为我证明。”
这下子就连雷蒙也不得不朝博希蒙德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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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丁在接到基督徒的信件时又是惊骇,又是后怕,等到使者离去,他立即大步走出帐篷,仰望着天空,向着那个无比神圣的方向叩拜,虔诚的祷告,他将嘴唇紧贴在炽热的沙土上,口中喃喃自语,感谢真主,感谢先知——他应当将事情往最坏的那方面去打算,而不是轻率地忽略了命运的恶劣性情。
幸而埃米纳虽然不幸地遇上了亚比该,一个最为卑劣的基督徒骑士,但又遇上了塞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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