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
孕妇被众人环绕,无论是亲眷,还是仆从,又或是骑士,无不毕恭毕敬,小心翼翼。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若是安娜还活着,有了塞萨尔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丈夫的爱与保护是西奥多拉不曾有过的,她曾经希望安娜能够有,但事与愿违。
如今她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孩,享有她的女儿不曾有过的一切,心中确实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但这种情绪在他看到鲍西娅在两个侍女的扶持下艰难地挪动到她面前时,就又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做过母亲,却看到过其他女人怀孕和生子,当然知道在即将生产的时候,孕妇所面临的危险也是最大的……无论是在拜占庭的后宫,还是在基督徒的城堡里,孕妇和产妇都不可能得到教士们的治疗,她们无权享用圣迹。
西奥多拉的视线落在了鲍西娅的肚子上,在所有人都感到紧张不已的时候,她却只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温和的开口询问:“还没有到产期吗?”
鲍西娅低头看了看快要遮住了腿脚的肚子,有些弄不明白西奥多拉的意思,但她还是谨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教士们说他应当是在一月的时候到来的,或者更早一些。如果按照这个时间计算,他确实是应该呱呱坠地了。但我听人说这个时间可能短一些,也可能长一些,并不那么严格。”她说的人当然就是塞萨尔,鲍西娅虽然很少在信中提起这个胎儿的事情,但塞萨尔仿佛能够在百里之外看见她的窘迫与担忧,他在回信中总是能够相当准确地估计出这个孩子现在的状况,并且给予她提醒与安抚。
他在信上说,估计鲍西娅受孕的时间应当比教士们所估测的晚上一个月,一个孕妇的孕期最长可达四十二个周,所以她无需担心,只要每天检测胎动的频率就行。
他甚至在信件的末尾这样说,或许这个孩子正是期待着他的父亲来到身边,能够叫他第一眼看见,才会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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