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他们死了,那么我们只能说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塞萨尔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该提出致死率这个词,安德烈主教显然是信了的,或许他只是相信希拉克略的学生,认为宗主教曾经对此有过研究,又或是在军队里的时候搜集了资料,但他信了,比不信更糟。
他根本不在意这里民众的性命,尤其是死亡的人数如此之少的时候,伯利恒现在有那么多人,哪怕死掉十分之一也不会有人瞩目。
安德烈主教甚至不认为自己和自己的骑士会染病,他和许多尚未大难临头的人有着一样的想法——自己必然会是幸运的那个,灾厄不会莫名其妙地降临在自己头上。
塞萨尔捏了捏拳头,他有骑士和仆从,可以去敲伯利恒城中每座旅馆或是收容了朝圣者的民居,但这样做,无疑会引起恐慌,也就是安德烈主教一口回绝的原因之一,虽然伯利恒的领主是塞萨尔,在宗教方面,因为宗主教的倒下,负责人毫无疑问是他。
哪怕塞萨尔已经提议,叫教士们以圣哲罗姆的名义去向病人赐福——这是影响最小也是最隐蔽的方法,安德烈主教也不愿意,这些教士,特别是得到了“赐受”的那些,都应当在这个紧要时刻,簇拥在宗主教身边,为他祈祷,何况没有了宗主教,就不会有其他达官贵人生病了吗?
“或许您说得对。”塞萨尔说:“那么您或许可以叫那些教士燃香,放干喷水池,将那些潮湿的地方用沙土覆盖。”
“为什么?”
“老师告诉过我,疟疾是从泥泞肮脏的地方滋生出来的。”
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主教叫住了他:“您要去哪儿?”
“我去吩咐些事情。”塞萨尔说,他不可能站在这里徒劳地念诵经文,他知道有什么能够治疗希拉克略以及其他得了疟疾的人——万幸的是,作为一种古老的药草,黄花蒿一开始就可以在不经现代提纯的情况下发挥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