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以撒人,他立即露出了厌恶之色——一个以撒人有资格得到圣人的庇护吗?当然没有!
他甚至退后了一步,但还是多看了哈瑞迪一眼:“确定没有?”
“没有,大人,没有。”哈瑞迪说:“谁都知道,我的学徒回家了,我的妻子和女儿死在撒拉逊人手中,我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而我很健康。”
“你最好没说谎,异端!”教士厉声喝道,他终究没有踏入这里,哈瑞迪关上门,只觉得心力憔悴,他当然说谎了——这里有病人,勒高,他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病倒了,发热,叫冷——哈瑞迪给他治疗,但见效甚微。
现在勒高不但起不了身,就连正常的意识也没了,只能混混沌沌地呓语,哈瑞迪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一次以撒会堂。
他现在厌恶以撒会堂简直就像是厌恶基督徒的教堂,每次去那儿,等着他的不是勒索就是陷阱,但他现在总不能将勒高扔在外面。
他临行前又去看了看勒高,勒高的情况还是那样,不断地,缓慢地下坠——他拿出一些药粉,在勒高的身周撒了一些,这些是达尔马提亚菊晒干研磨的粉末,是亚历山大帝带到波斯的,可以用来驱虫——免得引来蝇虫在他的眼睛和鼻子周围产卵。
原本他也没那么在意的,无奈他有个爱洁净的主人,当塞萨尔第一次来到他的工坊,看到苍蝇与宝石一色,臭虫与金屑齐飞的场景,就不由得面色大变——一点也没有“圣城之盾”的自觉。
哈瑞迪一开始如此做,不过是塞萨尔的强求,但很快,他也察觉出了其中的好处,他的皮肤变得干净了,也很少再腹泻,身上不再总是痒痒的——这有助于他在工作时更加的聚精会神。
就是有点贵。
他披上戴着兜帽的斗篷——无论教士为什么会来询问这里有没有病人,作为一个以撒人总该谨慎从事。
金匠避开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