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婴儿被紫袍者捧着走过人群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吗?”
“在想些什么?”
“如果曼努埃尔一世知道我那时候就在那里看着,婴儿离我不过咫尺之遥,他肯定会指责我,为什么没有趁机杀死那个孩子?”
对方哑然失笑,“不会吧。”
“要不要试一试?我写信去告诉他,看他的回信中会不会因此大肆责骂,甚至惩罚我。”
“还是别了吧。”另一个杜卡斯转过了头,也移开了话题,“你不出去看一眼嘛,至少给我们那位年轻的将领一些有用的建议。”
这场战争的统帅依然是曼努埃尔一世的一个私生子,他比不得他的兄弟更得曼努埃尔一世的欢心。但在曼努埃尔一世无人可用的时候,也只能将他拔擢起来。
因为长期不受曼努埃尔一世重视的关系,他要比他的兄弟谦恭的多,至少愿意听听那些将领们的意见,但阿历克塞只是无趣的摆了摆手,“去看什么看,曼努埃尔一世的仪仗队吗?”
这句话说的另一个杜卡斯不由得大笑出声,虽然这笑声中也包含了不少凄苦。
确实,曼努埃尔一世的行为让君士坦丁堡中的很多人都迷惑不解,这原本不该是一场战争。安娜公主与塞萨尔举行的是天主教婚礼没错,他们的婚书契约也是建立在这之上的。
现在塞萨尔被大绝罚,这桩婚事被宣布无效,他们当然知道曼努埃尔一世也参与到了这场阴谋中,他早有预备,几乎在大绝罚的旨意下发的同时,便发起攻击,虽然有些卑劣,但也不是不可接受。
但他何必派来如此的一支大军呢?
要让阿历克塞来办这件事情,他应当首先与塞萨尔展开谈判——不是这种类似于宣战般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