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来人(甚至没要钱),看着对方隐没在了黑暗中后,一个代表站在那儿,望着影影绰绰浮动在海面上的阴影,突然问道,“如果曼努埃尔一世的总督来了,我们还能少交税吗?”
教士——他是正统教会的,因为塞萨尔没有强行要求塞浦路斯的民众皈依,也没有要求他们改建教堂,举行天主教的仪式,他们的生活一如往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妙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可能呢?你的父亲,你的祖父,你的曾祖父见到过一个不存加税的领主,已经算得上是一桩奇迹,还想要碰到一个不加税反而减税的领主,你做梦呢?
何况新总督可是花了五万枚金币才从皇帝曼努埃尔一世手中买下了这个职位之后,他还要向曼努埃尔一世缴纳更多的税。”
他看向尼科西亚的方向,那里已经升起了不祥的火光,“还有这场战争,难道曼努埃尔一世的损失不会想要从塞浦路斯补吗?而且对于曼努埃尔一世来说,我们都是叛逆,不是他的臣民,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有所犹豫。”
他的一番长篇大论让农民感到迷惑,凭着他的理解能力,他很难搞清楚教士在说什么,只能抓住其中的一两个关键词,“也就是说以后都没免税吗?我们还是要交那么多税?”
“呃,可能还要补交。现在的这位领主若是被赶走了,他所说的一切就都不作数了。”
农民代表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他想起了他刚生下的小牛犊,木桶里的麦子和豆子,半满的盐罐,还有一桶(一整桶!)橄榄油和三桶葡萄酒酿造后余下来的残渣。
与戈鲁一样,以往这些东西都是不可能有的,但只是一年的免税就让他积累起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而这笔财富足以让他为自己的大儿子找到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甚至——若是第二年也是如此,他可以把小儿子送到小城中去做学徒,学手艺,改变家庭现有的困境。
但若是新的领主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