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使者,“我这里也有一封夫人写给你们主人的信,请放心吧,如果计划没有出错的话,她应当是安全的,但我们谁也不能保证。毕竟命运总是那样的多变。”她从长袍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使者,“随便你们要如何处置我都可以,囚禁,也可以让我离开,也可以杀死我,也无所谓。”
“我们不会杀死你,”使者说,“但请把她囚禁起来吧,就如原先的那样,在事情没有得到确认之前,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的。”
那个女人闻言并不惊慌,她重新向使者和修女们行礼,抬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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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拉在哪里呢?
她之前去警告了还在塞浦路斯上的纳提亚和鲍西娅,而后她短暂的在尼科西亚逗留了一两日,便动身返回亚拉萨路。
但她之所以那么做,只是让那些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的耳朵知道她回来了,随后她便召唤了那些忠诚的仆人,留下了一个替身,回到了君士坦丁堡。
皇帝在昏睡。
在那场彻底的大败中,他落入了肮脏的沼泽,污水、虫子和淤泥,就如同地狱的爪牙般撬开了他的嘴巴,探进了他的喉咙,无论多少次,他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景象——他仿佛已经被无数张裹尸布缠住了,有些来自于他的父亲,有些来自于他的兄弟,还有的来自于他的妻子和孩子,那些惨白的面孔循环往复的在他眼前掠过。
他想要咒骂他们,殴打他们,再次杀死他们,却连一个小指头都难以动弹。
可以说,在他重新见到阳光的那一刻起,皇帝确实升起了无限的感激之情。但这份感激之情很快就被现实磋磨得一干二净,他不得不付出与自己的性命相称的财物——但拜占庭帝国的库房早已不如之前那样富足,何况他还一心一意的想要一雪前耻,而战争就意味着巨大的消耗,何况还有那些需要大量的时间、人力和金钱的攻城器械——它们因为安条克大公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