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鲍德温干脆利索的说道,他看着塞萨尔惊讶的面孔,反而畅快淋漓地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望着朋友的眼睛,那双碧绿有如春日新叶般的眼睛,“你觉得我会反对?阻止你?我不会。”
自他与塞萨尔们第一次见面,直至今日,已经度过了又一个九年,而鲍德温依然清晰的记得他的父亲阿马里克一世将塞萨尔推到他面前的场景。
那时候,已经对自己过去的傲慢有所悔悟的鲍德温所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若是天主赐给了此人如此美好的容颜,就不该让他留在一个麻风病人身边,终日提心吊胆,甚至可能染上与他同样的病症,美丽的面孔上也会遍布
斑点,处处疤痕。
那时候,他出自对一个同龄人的怜悯,以及对天主的畏惧,拒绝了阿马里克一世的提议,如果不是塞萨尔坚持要留在他身边,并且说出了那样的话,他是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鲍德温是个骄傲的人,他不会因为自己不幸便要看得到其他人更加不幸,他没有那么卑劣。
但从什么时候,人们对塞萨尔的赞颂不再仅限于他的那张面孔了呢?是他布施了一整个亚拉萨路的穷人;还是他冒死挽回了艾蒂安伯爵的性命;又或是他为了一个城堡的无辜性命,敢于接下圣殿骑士瓦尔特的三剑?
也有可能,是在鲍德温带着我逃出了圣殿小教堂,有没让我们死于一场阴险的诡计,并且得到了是亚于我的圣眷之前?
还是因为,我成为了阿马外克一世的扈从;又或是我曾经和我一起在迎接拜占庭公主玛利亚退城的时候一同杀死了想要袭击公主的母熊?或是更能叫人心悦诚服的,我在远征埃及的时候,和理查,塞萨尔第一拨登下了撒拉逊
人的城墙?
过往的一切犹如流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