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协理六宫之权,此种时刻,凭什么只有你守在里头?莫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气急败坏的质问,叫一众人都深深地低下了头去,只引得皇后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眼前叫嚣的人不过是尘埃。
如今,大局将定,眼前这个令她半生痛苦的女人,再也掀不起她内心的半分波澜。
未曾理会其,她越过贵妃,目光扫过阶下一众噤若寒蝉的妃嫔,声音清晰而威严:“陛下已渡过险关,只是中风在身,半身不遂,口不能言,往后需静心休养。自今日起,你们轮流入殿侍疾,务必悉心照料,不得有半点差池。”
话音刚落,可见一部分人悄悄松了口气,那假意痛苦的脸上都晃出欣喜的情绪来。
人群中忽有一人身形微动,正是怀王。他本静立在角落,闻言神色骤然一凝,深邃的眼眸穿过人群,直直与皇后身旁的太子对上。那一眼无声,却似有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蔓延。
皇后似是察觉到二人的对视,缓步走到怀王面前,语气平和了些:“你父皇今日凶险万分,如今才刚睡下,怀王既是孝心,便进去看一看吧。”
“呵,好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贵妃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挡在怀王身侧,冷冷盯着皇后,声音尖锐了几分,“皇后娘娘如今倒会做人了!这寝殿的门一关便是一日,谁也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你说陛下中风便是中风,你说陛下安睡便是安睡!事关陛下龙体,我们这些人却被蒙在鼓里,连半句实情都听不到,凭什么你一句话,我们就要全盘认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带着煽动:“谁都晓得陛下这病来得蹊跷,里头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鬼祟勾当,还未可知呢!”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死水,瞬间让整个殿宇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与贵妃素来不睦,私下里的明争暗斗从未断过,可这般撕破脸,将“谋逆”般的质疑摆到明面上,却是头一遭。贵妃这话,已然是赤裸裸地当众问罪皇后了。
太子眉头微蹙,往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皇后抬手按住。只见皇后缓缓抬眸,目光冷冽如冰,落在贵妃身上:“贵妃这话,可是要指控本宫对陛下不利?”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李太医就在殿内,方才的诊断,太子与怀王稍后亦可亲自问询。若贵妃觉得有疑,不妨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口中的‘鬼祟’一一说清楚,也好让大家评评理,免得污了这宫闱清净。”
皇后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