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两只手拽着手帕两端,在马嘴处系紧,可系好后,她却犯了难——马身颠簸,她如何转身?又如何回到摇晃的马车上?
陈稚鱼见状,急中生智,迅速将座位下的一块木板抽了出来,横搭在马尾与车辕之间,对她大喊:“你往后退!这里有板子能接住你!”
她自己则坐到木板的另一端,用身体稳住平衡,以防木婉秋掉落时将板子压翻。
她握刀的手早已疼得失去知觉,眼看那粗绳上的切口越来越深,再看木婉秋仍在马背上犹豫不决,陈稚鱼忍不住厉声喝道:“快啊!”
千钧一发之际,木婉秋心一横,双眼一闭,猛地向后一蹬——
刀光一闪,缰绳应声而断。
另一边本就是系上去的,陈稚鱼将其割的只剩一点链接在上,这边一断,那边被马的猛拽而扯断了最后一点链接的地方。
马车失去了牵引,在惯性下往前飞出数米,车辕杵在地上瞬间断裂。
陈稚鱼和木婉秋在车外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抛起,又因惯性向车内砸去,重重落下。
亏得木婉秋反应快,死死抱住了陈稚鱼,两人一同撞在车壁上,才算没被甩出去。
陈稚鱼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皆痛,她冷汗淋漓。
而那匹疯马没了束缚,更是如脱缰的野马,前蹄扬起,嘴上的结松垮着掉落,它发出一声长嘶,朝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木婉秋惊魂未定,刚想开口,却被陈稚鱼一把捂住了嘴。
陈稚鱼冒着冷汗,压低声音,眼神警惕地扫向四周:“别出声!”
就在她们藏身的马车外,传来了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和隐约的喝骂声。显然,陆府的暗影与那批拦截的黑衣人还在缠斗。
陈稚鱼心中一紧,顾不上肚子传来的疼痛,她只知道,不能再成为人质,她拉着木婉秋,悄悄挪到车门边,借着车门的缝隙向外观察。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任何一方发现,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夜色深沉,丛林中危机四伏。陈稚鱼护着肚子,示意木婉秋跟紧,两人趁着外面打斗的混乱,悄无声息地溜下马车,借着茂密的枝叶掩护,朝着与打斗声相反的方向挪动……
木婉秋只觉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疼,但此刻她与陈稚鱼唯有相互扶持,连痛呼都不敢发出一声。两人搀扶着,腿肚子打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动。
越往前走,木婉秋越觉得眼前的景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