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眉头紧锁,疑惑不解,并没有从阎忠的话里听出他的意思,问道:“伯孝何意?”
阎忠身躯微微前倾,双手在空中比划着,眼眸中仿佛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激情澎湃道:“将军出兵平叛,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数月间神兵电扫,攻坚易于折枯,摧敌甚于汤雪,夷黄巾之师,除邪害之患。”
阎忠越说越激动,脸上泛起潮红,唾沫星子都飞溅出来:“卢冀州,袁兖州,蔡徐州,王豫州,董中郎将,此诸州刺史将军,论功何能及君也?将军若提兵入冀州,戡平黄巾,则天下功高莫有如义真者!”
皇甫嵩听得出,阎忠这是在夸他功勋卓著,在平定黄巾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一旦入了冀州平定叛乱,那他便是平定黄巾的头号功臣。
然而看着侃侃而谈的阎忠,皇甫嵩的心却是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恢复镇定,他似乎隐隐从阎忠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故作镇定冷声道:“所以呢?”
“天道无亲,百姓与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阎忠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出皇甫嵩话语中的冷意,继续道:“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势。等到利剑扼喉,才发叹后悔,最终为妇孺所害。”
“住口。”
皇甫嵩声音冰冷刺骨,瞬间拔出腰间的环首剑,剑刃出鞘的寒光一闪而过,以这一实际动作警告着阎忠。
然而阎忠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愈发激昂地高声道:“如今中郎将手握大汉最精锐的四万劲旅,皇家与黄巾弱于刘项,中郎将之权柄尤胜淮阴。”
皇甫嵩动作微微一滞,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刀身映出他愈发冷峻的面容,不由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给了阎忠最后的机会,道:“参军醉了,且下去歇息吧。“
可阎忠却不退反进,紧紧握住皇甫嵩双手,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定要让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