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递来的一碗肉羹,手腕轻转,看着肉羹在碗中轻轻晃动,而后抿了一口,与蔡瑁对视着,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调轻柔道,“人,得学会感恩。”
“如果一个人不知感恩,与禽兽何异,德珪能明白孤的意思吗?”
蔡瑁的心性虽然比不上蔡瑗,但终归也是张温从小教养,政治智慧还是有的,旋即伏于地,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道:“阿姊的恩情,作为弟弟,瑁此生绝不敢忘。而殿下的恩情,臣更不敢忘!”
眼见蔡瑁明白了自己的话,刘辩微微颔首,亲自离席扶起蔡瑁,还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谁都知道太子府府僚出身的官员,仕途最差也不会低于比二千石,至于上限,堪称前途无量。
刘辩拜蔡瑁为太子洗马,既是对他的栽培,也是在为他撑腰。
蔡瑗是他的女人,而蔡瑁也是他的府僚,若是蔡氏旁支再敢觊觎这对姐弟名下的蔡氏主支一脉的家产……呵。
而他今天也是顺手敲打一下蔡瑁,若是蔡瑁不感恩,那他能给蔡瑁撑腰,也能将蔡瑁从云端踹下去。
用完早膳后不久,一名邮卒气喘吁吁地闯入偏殿,汗水浸透了衣衫,而他的手中紧攥着一封急报。
刘辩接过奏疏,展开的瞬间,眉头便紧紧蹙起,眼神中满是凝重。
雒阳距长安九百里,皇甫嵩所率大军每日行进四十里,行军二十三日,九日一休,休息了两日,共计二十五日,于四月二十二日抵达长安城外,为免军士骚扰百姓故在城外驻扎。
而后皇甫嵩在三辅攻灭零星进入三辅的北地郡先零羌数千人,并调遣屯驻三辅的雍营和长安营万人,右扶风、京兆尹、左冯翊郡国兵九千人,以及辅兵两万人,在三辅构筑了一条具备纵深的防线。
尽管皇甫嵩对于平定凉州羌胡叛乱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