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会议的意思,不由小声议论着,直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平准令甄逸气喘吁吁地登上二楼,匆忙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冠,俯身请罪道:“臣方才微服去东市勘察物价,一得到国家的通知便立即赶来,但还是让国家和诸公久等。”
刘辩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黄门冗从赵祐引着甄逸坐在了大司农曹嵩身后的一张小席上。
一众三公九卿都对甄逸的到来有些疑惑,小小平准令,秩六百石官员,竟然有资格出席这种级别的会议?
却听一声清脆的磬音在阁中回荡,是刘辩手持木棒敲响了身旁的玉磬。他缓缓睁开微闭的双目,沉声吟道:“去年米贵阙军食,今年米贱大伤农。高马达官厌酒肉,此辈杼轴茅茨空。”
刘辩缓缓睁开微闭的眼眸,道:“平准令,告诉诸公今岁夏收后麦子的价格。”
甄逸应声而起,行至堂中,向刘辩及两侧重臣分别郑重一礼,朗声道道:“禀国家,禀诸公,近月臣与大司农署众佐吏奔走四方,详察市情。中原各地夏收后麦价,均价……一石70钱。”
司空崔烈轻抚颔下须髯,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道:“甚善,今岁天公作美,灾祸稀少,风调雨顺,螟灾亦未成患,算得上是个丰年了,粮价回落,百姓必感念国家仁德,颂扬国家的圣明与仁德!”
只是,崔烈话音刚落下,却发觉同僚们向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倒不是崔烈当了第一个发言的显眼包,并且试图阿谀奉承天子,而是崔烈的发言让他们有些无言以对。
粮价降低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然而粮价过低就会成为一件恶事。
崔烈虽然未曾外放任职,却也是在尚书台任职过,并非全然不懂民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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