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直接的原因,便是他早饭没吃饱。
也许是青春期的最后一波发育吧,开年才过了两个月,他的个头就蹿高了近一寸,饭量也随之增长了不少。
昨夜他是在蔡琰的寝宫里辛苦耕耘安寝,蔡琰素来喜欢亲手为刘辩烹制些小食,而刘辩又格外喜爱蔡琰烹煮的菘菜肉糜粥,因此哪怕昨夜缠绵温存了许久,蔡琰依旧早早起身为他熬了一碗菘菜肉糜粥。
只是昨晚终究缠绵了太久,耽搁了些安寝的时辰,以至于刘辩在床榻上多赖了会儿觉,随便对付了两口便匆匆赶赴了嘉德殿。
往常这点分量足以撑到此刻,但今日腹中已隐隐作响,饥饿感悄然袭来。
不过刘辩注定要失望了。
事与愿违,三公曹尚书黄琬这儿倒是还有一封奏疏,起身离席道:“启禀国家,臣有本上奏。”
刘辩目光一斜,冷冷瞥向黄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近来这黄琬颇为不安分,频频与昔日的党人宴饮。
党人罪责早已赦免,这般交往本无不妥,连卢植、郑玄等重臣亦不乏诸多党人故交,休沐时吟诗作赋、舞文弄墨实属寻常,并不足为奇。
问题在于,黄琬始终抱着为陈蕃、窦武平反的执念。
更令刘辩不悦的是,黄琬这厮好死不死,非要将不少江夏黄氏的族人以及分支都牵扯进来。
譬如骁骑营军司马黄盖,虽然黄盖的籍贯是零陵郡,但黄盖的父亲黄安是江夏黄氏那位“扇枕温衾”的黄香第五子黄瓒的长子。
黄瓒这一支迁徙至零陵郡,故而黄盖的籍贯也变更为了零陵郡。
若仅仅是黄盖,那也就罢了,黄琬这厮还寻了蔡瑗的姊夫,襄阳黄氏的黄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