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双手攥着太子赐予的令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脏也前所未有地猛烈跳动着,他甚至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扑通扑通的声响,那张颇为白净的面容也涨红了几分。
他紧盯着手中的这枚令牌,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像是在凝视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枚令牌只不过是一块以青铜铸造而成的令牌罢了,不值钱,但它背后代表的权力却是无与伦比。
区区一枚令牌配合着他怀中太子殿下的亲笔诏书,足以调动整个冀州所有的绣衣直指。
这枚令牌就是权力的象征,就是太子对他信重的体现!
郭图缓缓将令牌贴在脸颊旁,闭上双眼,上面还残存着在他手中余留下的温度,又将令牌放在鼻尖深深嗅闻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令牌上只有一股铜腥味,但却仿佛如同春药般令人舒爽,陶醉其中。
不过郭图明白,这份权力是太子对他的忠诚和功绩的回报,一旦太子对他的忠诚和能力不再信任,那这份权力便会被立刻收回。
反之,若太子始终认可他的忠诚与能力,他手中的权力亦会与日俱增!
郭图小心翼翼地将令牌和诏书收入袖中,边走边翻阅着那份记录各世家豪门贪污明细的账目,嘴里念叨着:“冯氏,邳氏,赵氏,郭氏,信都氏......”
这副模样像极了寻到了猎物随时准备振翅而出的苍鹰,令府衙中的不少官吏都不自觉地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然而郭图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感官,他是孤臣,无需在意他人的感官。
回到卢植在府衙中分配给他的那间屋子中,郭图当即唤来了信都城中的绣衣直指,伸出食指和中指,厉声道:“予你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