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之败已不可挽,则箕谷方向或可续大汉两分气运』时又是一阵大惑。
怎么续?
赵老将军所领不到两万老弱,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就算存了万分之一的侥幸小胜一场,于陇右大局而言不也于事无补?
带着震惊与疑惑,费祎继续往下读。
结果很快,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子要御驾亲征。
按理说他只会觉得荒谬,因为这不像成都里那位陛下会做出的事。
可偏偏书及御驾亲征字句时,天子字迹潦草奔放,势若长虹,偶有顿笔断笔又是狠重至极,其力似要贯透纸背。
单单据此,便足以一窥天子落笔之时的决心。
费祎越发骇然,只觉手脚发凉,躯体发颤,而等看到文章最后,更是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久久恍惚。
帛书之上,多处大片大片洇开的字迹,让他感觉天子仿佛就在他面前疾书奋笔,泣零作书。
而最后那句『君王死社稷可也』更是一下抽走了周围所有空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费祎呆滞的时间里,神色同样有些彷徨无措的丞相已经弓着腰身在地上搜寻那枚泥封。
没找到,于是干脆膝盖一弯跪到地上,耳朵也贴到地上,去看是不是被魏延甩到了几案底下。
果然在。
他取出那两枚泥封,反复查看,看是不是蒋琬董允的印章,又转身去看那封检有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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