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过之事。
“蜀寇重铠甲士此时上阵,大概是这八卦阵要撑不住了!”魏平非但不忧,反而终于一喜。
正如大魏最后两百重铠甲士被骠骑将军握在手里,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放出来般,
蜀军此时就将这些能对战局起到一锤定音之效的精锐放出,显然已到了不得不放的地步。
“再让他们这么凿下去,我们恐怕等不到他撑不住就先垮了!”州泰大喝,喝罢再不理会其余诸将,跨入阵中催动自己的部曲顶上前去。
汉军这一轮重铠甲士的冲阵效果极其显著。
前排长安军倒下近百后,后排几乎不受控制地乱了阵脚,开始从两侧溃阵而走。
而州泰几百部曲入阵后,先是斩了近百长安溃卒,所督战阵才总算是勉强稳住片刻。
然而也仅仅是片刻而已。
前排抗线的长安守军与蜀军鏖战许久,体力丧失严重,却又一直不得休息,与对线的蜀军早已已进入了心照不宣的划水阶段,
此时突然被刀枪不入的铁罐头一冲再冲,身前袍泽一死再死,身后袍泽一溃再溃,对蜀军的怖惧很快胜过了对督战的恐惧。
而随着一身重铠的魏昌身先士卒挺枪前突,于州泰部所督的长安军中凿出一个十几步深的凹陷部,大规模成建制的溃阵开始发生。
州泰后阵斩前阵亦来不及,一时间溃卒蹈藉而死者不可计数,州泰只得居于自己军阵中间,使自己本部不被长安溃卒冲散。
包括魏延长子魏昌在内的重铠甲士近百,中军精锐近千人,则根本不去追逐溃阵败走的长安溃卒,
只是维持阵线,如刮皮去鳞般,一层又一层削阵深入,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