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后每个月都会有人退役,刘禅按照比例预计,最终大概能募得鹰扬府兵七八千人。
人是个体的时候难以预测,但是当他们成为一个整体,他们的行为与选择是可以靠样本来进行预测的,尤其是这一批退役的将士本就来自于蜀中汉中各郡县,样本足够多样。
刘禅就此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是足够发给府兵的,毕竟又不可能浪费人力将之带回蜀中,倒不如用来收买下府兵人心。
这些至少斩得一顶首级的府兵,朝廷第一年的付出确实会多些,但撑过第一年,等他们垦出田地,基本就能自给自足了。
到时候他们种出一百石粮,几乎就当于在蜀中获粮四五百石,还不算千里运粮消耗的人力,收益绝对是远大于付出的。
至于承诺的对伤亡将士的抚恤,等他回到蜀中之后,再从成都内帑里拨款了。
长安城东。
清明门北。
一驾窄小仅容一鹿的『鹿车』由一头驽马牵引,在长安城很有些空旷的大街上缓缓驰行,最终停在了相府门口。
待狭窄的鹿车停稳后,先后从车上下来两名年轻人。
两人又返身将鹿车里十几斤重的简牍全部抱在了怀里,刚刚转身想往相府走去,就撞见了正从相府里走出来的费祎与董允。
“费侍中、董侍中。”
自北伐以后就一并周旋游处在各军军营,共同处理军中杂务的奉车都尉诸葛乔,相府记室霍弋,尽皆微微一躬腰身,朝费祎、董允这两名重臣行了一礼。
从来持重,不苟言笑的董允看着两人身后那辆鹿车,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些怀念地笑了起来。
诸葛乔与霍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