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难道现在便要未战先怯了吗?!”
步骘眉头紧皱。
卫旌少时便与他为友,迄今已三十余载,虽有才气,也见用一时,但性情狭隘暴躁。
“子旗少安毋躁。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蜀军关中连捷,士气正盛。
“又与我大吴宿怨已久,所谓哀兵必胜,不得不虑。”
步骘徐徐出声,好言相劝。
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兼挚友,卫旌只能冷哼一声,拉下脸来。
一众情绪刚刚被卫旌调动起来的将校司马见状,这时候也一个个愤懑出声,开始为卫旌辩护,并将矛头指向诸葛瑾。
此间吴军乃是一支偏师,大多数将校都是庸碌无能之辈,但庸碌无能归庸碌无能,却从不会缺乏像卫旌这般眼高于顶之辈。
士气在这些人眼里不值一提,他们坚定认为,将是兵的胆,只要为将者不惧,则士卒也无甚可惧者。
夷陵一战,给了不少吴军将校蔑视汉军的底气,一身是胆的赵子龙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尔尔。
随着维护卫旌,意欲与汉军一战的将校司马们呼声越来越高,步骘不得不看向诸葛瑾:
“子瑜,可真若是放弃了江北阵地,蜀军便能占据江北要道,截断我粮道归路。
“至尊虽遣潘文珪前来,然潘文珪亦不过五千水师,如何能冲破蜀军防线?”
步骘之所以往江北调兵遣将,一方面是被卫旌诸将校的愤怒与自大所裹挟,另一方面,就是在考虑粮道与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