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又扭身看向汉水,盯着步字将旗看了少顷,见步骘、留赞那边没有什么动作,面色略有些不悦。
等他再度将目光收回,整个人却是被冲天的火光照得猛地一滞。
就在他惊疑愤怒时,刚刚冲往前线命箭塔上守卒灭火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回到了孙恭望楼脚下。
“怎么回事?怎么火还越烧越大了?!”孙恭愤怒中带着不解,对着那传令兵喝问。
“奋威将军!”
“井阑上的蜀贼往箭塔、鹿角上投了膏油之物,用水非但扑不灭,反而让火越燃越旺!”
“膏油?!”孙恭用力皱眉。
“蜀贼果然有备而来。”周鲂族子周条言道。
“不过无妨,膏油何等珍贵,蜀贼不将之用于水上焚我战船,却用来烧几座箭塔,无甚大用…想来是蜀贼并无战船之故。”
这年头,火攻之法用的材料,大多还是草木,辅以鱼膏,桐油,硫黄等助燃之物。
但鱼膏要捕肥鱼熬煮,桐油要采集成熟的桐子晾晒、剥壳、压榨,极难大量获取,珍贵之极。
用来对付望楼、鹿角这些简单工事,确实称得上是浪费。
“难怪蜀寇火矢如此之多。”孙恭哼了一下。
不足半刻钟时间,在六座井阑,数百名强弓手的火矢压制下,吴军战线最中间的六座望楼、箭塔,及箭塔前的鹿角尽皆被火矢点燃。
火势之盛,光可烛天。
鹿角背后的吴军无不退却。
望楼箭塔上的吴军守卒见火扑之不灭,俱是惶恐大乱,或直接被火矢射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