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远愚忠孙权一汉贼?!”
刚降汉不久,此上庸一役又率东海之众伪装步骘、诸葛瑾之师,为大汉立下微末功劳的降将唐咨,此时老脸不羞了,腰杆也终于挺拔了。
不论他先前是什么心思,现在天子金口玉言,说他一心匡扶汉室,那他往后就匡扶汉室。
否则的话,岂不真成小吕布了?
至少在这一刻,被天子一说,他是真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情似乎就是在匡扶汉室。
这种大义一旦加身,多多少少竟生出了些使命感与荣誉感。
刘禅余光瞥见了唐咨的变化,又对着那吴使摇摇头:
“自古艰难唯一死,使君孑然一身而至,自可以慷慨请死,为孙权尽节死命。
“然唐使君与步子山、诸葛子瑜皆身系万众性命,安能为一己清名而强求万千将士为孙权死节?
“汤放桀,武王伐纣。
“臣弑其君可乎?
“——坏仁德者,谓之贼。
“——败道义者,谓之残。
“——既贼且残,谓之独夫。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孙权以匡扶汉室为号而兴于东南,然汉室将复起之时,竟背盟败约而夺荆州,复向曹魏称臣俯首而为汉贼,今更欲称帝自立。
“可谓无道无德,无仁无义,桀纣独夫,不过如此。
“其兴不义之师,举不义之战,袭无罪之地,乃灭亡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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