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付羌人一般无二,针对南方越人、蛮人、夷人的暴动,朝廷同样采取了血腥镇压政策,这就导致蛮夷百越的暴力反抗越发激烈,越发难以中止。
而这种暴力镇压的政策,非但使得蛮夷百越与大汉越发离心离德,痛恨朝廷,便是南方与蛮夷百越相接的汉民也深受其害。
民间甚至有不满之言:“虏来尚可,官来杀我”。
平乱的官兵不只杀蛮夷百越,更扰杀百姓,所谓“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便是如此,南方百姓对官军扰民杀民的愤慨超过了对蛮夷百越叛军的恐惧。
虽有个别地方官员曾以恩信招诱蛮夷内附,但这种怀柔只是极个别地方官的极个别行为,并不能上升为国家层面的大政方针。
荆州方面,经过桓灵之世几十年时间的发展,汉夷之民相互仇视已经成为惯性。
刘表在荆州,虽名为荆州之主,但他“单骑入宜城”,手底下没有半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哪怕是自己的近卫,都是其妻蔡氏带来的。
其人本质上,不过是荆州世豪捧出来的一个空架子。
荆州世豪借刘表汉室宗亲之名,寻求割据之实罢了。
所以即使刘表有安抚诸夷,使之能为己用之心,但蔡氏、蒯氏、黄氏为首的荆州世豪,对于刘表的安抚之策全部表示反对。
说荆州夷民异族也,畏威而不怀德,只有暴力镇压,使子孙无遗,荆州才能安定。
刘表无可奈何。
直到先帝为荆州之主,依靠打赢了赤壁之战的军队,崩解了蒯氏、黄氏、蔡氏、张氏等世豪在荆州盘根错节的势力,才开始对湘西大山诸夷采取了安抚招诱之策。
在先帝治下,荆州汉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