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走后,白浪仔也松开了刀柄上的手,退开一步。
林浅余光把雷三响和白浪仔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七人,上船前彼此都不认识,直到现在也没摸清彼此的底细,虽说拜了把子,但也处处互相提防。
人心鬼蜮啊。
林浅摇摇头,停止胡思乱想,叫人把拿了刀的船工都提拔成工长。
这些人投靠林浅最快,不论是出于对船老大压榨的愤怒,还是对银子的贪婪,至少比普通船工忠心些,能对普通船工起监督作用。
同时拿刀的船工分散在全船各处,也不方便凑在一起商量怎么推翻他。
福船向南航行了两个时辰,林浅下令降帆落锚,船工回舱休息,还把船老大的酒水分发给众船工。
船工们领了酒水,都欢天喜地的回舱去了。他们刚经历了血腥一晚,精神紧张,酒精正是最好的麻醉剂。
况且夜间航行,视野不清,极易迷航,所以这年头出海,一般晚上都会停船休息,只在白天行船。
林浅目送众船工回舱后,转身进了船老大的艉楼。
夺船成功,只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离松一口气还差得远。
与十几个人挤三层上下铺的船员舱相比,艉楼可谓豪华的夸张,空间极大不说,各色家具一应俱全,与陆上财主的卧室没什么不同。
林浅在箱子、衣柜中搜寻一通。
找到了一箱银子,大约一百两,是船老大的私产。
银箱底部,压着一张船引,上书此船的大小、人员、货物等信息,其中目的港上写的“澳门”分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