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凳子上,苏康正给他包扎。
见林浅来了,醉猫吕就要起身,被苏康按住,呵斥道:“你要找死我不管,只是别浪费我的止血药。”
醉猫吕只能坐下,口中道:“舵公……”
林浅用手示意他别说话,走到近前观察他伤口。
几处刀伤都不重,唯独大腿内侧处伤口很深,此处有许多大血管,一旦破裂人必死无疑。
如果是苦肉计,不可能做到这份上,应当是真的。
只见那处伤口周围血痂很多,但此时已不再流血,伤口周围还有白色药粉,显然已被药止住。
止血是权宜之计,一旦药效过去,血还是会流个不停。
林浅便指着那处伤口道:“苏大夫,此伤似乎要缝合。”
苏康没好气道:“那是自然。”
林浅问这话,只是为了确认苏康会不会缝合,他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没想到苏康言语颇为自信,看来对缝合伤口得心应手。
林浅便不再多话,退到一旁,口中道:“苏大夫,我问几句话,可以吗?”
“可以。”苏康点头,而后对醉猫吕道:“说话时动作小些,不要牵动伤口。”
于是林浅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别的船员还活着吗?”
“当时我腿上中了一刀,跌在水里,趁势闭气游走,这才侥幸捡了一条命……在我落水之前,弟兄们已基本被……被杀干净了,周直库和那弗郎机人没死,被他们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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