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会作何想?”
“那张邦昌辈闻之,又会作何想?”
“臣以为,金人西顾之师,将会愈发疯狂。而陕西诸路,经范致虚千秋镇一败,精兵锐卒损失惨重,各路帅臣心思各异,或观望、或自保、或甚至暗通款曲。”
“京兆府如今兵不满万,将不过数员,城防未固,粮草未丰。”说到这里,他深深一揖,语气恳切而又深刻,道:
“此令旨,臣无异议!”
“臣,唯请殿下思量三事,其一,如何速固城防,整备军械,以御必来之敌?”
“其二,遣使持节,速往诸路,非仅传檄,更需思虑如何使诸将尤其是泾原曲端之兵,能为殿下所用?”
“其三,最为紧要!”
“殿下若既大位,名分已定,则京兆府便是我朝行在,政令、赏罚、钱粮体系亦须思虑建立,方能收拢人心,维持持久。”
“太子令旨是剑,拔出此剑,便再无回头之路。接下来,每一步都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望殿下明察!”
这番话说完,宗泽与吴革二人心头的火热也瞬间下降不少。
郑骧虽然说的话,有些浇冷水的嫌疑,可却是事实,这番话尖锐而深刻!
直指殿下即将要面对的核心与方向。
而听完郑骧这番话后,赵谌心中却是狂喜不已,这郑骧果然不凡!
单是这一番话,就有宰辅之资!
这番话,表明了他赞同檄文的发布,肯定了其正义性和必要性,但他的思维却是立刻跳到了执行层面和最坏的可能性上。
给自己这位太子敲响警钟!
虽然这些问题,自己也有考虑过,可郑骧提出来,足以看出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