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限,此刻进言,既要切中要害,又绝不能刺激其情绪。
心思急转片刻之间,汪伯彦深吸一口气,上前将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托出。
“官家圣明,洞见万里。”
“此刻确非与谌逆逞一时意气之时,更不可轻动刀兵,授人以柄。”
“然,庙堂之算,远不止沙场争锋一途。臣以为,有四策,可徐徐图之,如春雨润物,悄无声息间,便可令其步履维艰。”
赵构没说话,只是身体微倾。
这大殿之上,就他们君臣二人,他也不想再作戏了,直接示意汪伯彦继续说。
“其一,政治招抚,密旨给蜀中官员,”汪伯彦说着,语气微微一顿,继续道:“蜀中官员如王燮(xie)之流,皆在观望风色。”
“依臣之见,尤其是那个王燮,。此人志大才疏,就是个怯懦畏战的庸帅!”
“面对曲端这等悍将精锐,这大散关估计不出三日就会被他主动打开。”
汪伯彦说着,眼神中闪烁着算计之色。
“不过,相应的,这样的人更容易为我所用,像这样的官员不在少数。”
“他们怕的不是曲端的兵锋,只要他们投降的快,就不会有刀架脖子上那一天。”
“他们真正怕的是,投降之后,权力不保,甚至性命堪忧。”
“至于太子,虽然打开蜀道容易,可真正打通,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到这里,赵构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利用那些当地官员,豪强,士绅?”
“官家圣明,”汪伯彦恭维了一句,“官家可速发密旨,不,是发出正式的敕令!”
“加封他们为节度使、开府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