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句:“师太春心萌动,看来是要还俗了!”
“你、你胡说什么!”
比丘尼不是普通尼姑,那是受具足戒,遵守寺庙最严格戒律,并参与讲经、禅修等各大法事的乞士,与寻常尼姑可大不相同。
听到徐青的话,比丘尼又羞又恼,这登徒子实在无礼!怎能对她一个出家人,说这种浑话?
徐青兜转身形,指着那水亭里正唱蝴蝶梦的楚王孙,大笑道:“若师太内心清静,又如何会来听这情情爱爱的戏码?”
比丘尼闻言浑身一震,如遭雷殛。
是啊,她一个出家人为何会迷恋这一出戏码,并在此缠绵缱绻几十年,以至于自身修行都耽搁了下来.
想通个中情由,妙净师太顿时如梦方醒!
她朝着徐青行了个佛礼,感激万分道:“多谢道友提点之恩,若有来生,贫僧必有所报.”
言毕,比丘尼自行念诵往生咒,走向水亭,把那扮演楚王孙的伶人许云宓一块度化了去!
徐青无奈摇头,多少有些可惜。
这些人尸体早已被官府收殓,如今枯骨朽烂不知归处,戏苑所留的不过是些游魂残魄,他虽说能也能念诵度人经咒促使他们离去,但他的度人经却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徐青继续沿着路道往前,没走多远,又瞧见一道婉约庄静的身影出现在假山花园中,那人身前摆有一张古琴,十指跳跃间,有清音流转。
女子螓首低垂,看不清面貌,但却听得清她唱的词曲。
“.悠悠芳草天涯,空凝望,对斜晖,对斜晖。危楼休止上高梯,望中烟雨凄凄。听乌啼,如醉如迷。忆远人,梦醒难成睡。别离滋味,别离滋味,有谁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