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凉水滴进了平静的油锅里,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
乔雨眠路过自己曾经住的房子。
那房子没动,还是自己走时候的模样。
何家变化却是有点大。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塑料布,拼凑着学习当初他们家搭了个暖棚。
可这塑料布并不是一整块,透明度也没那么好,大概只能有一些防风的效果。
被暖棚挡住了,乔雨眠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样,便不再看他们,直接走了过去。
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是能看见外面。
何满仓气地掀翻了盖着的酸菜缸盖子。
田桂花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又什么疯!”
“那死孩子作了我一晚上,我现在都没阖眼,你又在这给我捣乱!”
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孩子哭声太大,何青山也从屋子里走出来。
“娘,你别让孩子哭了,吵死了!”
田桂花伸长了脖子使劲喊。
“你嫌我带得不好你来带啊!
我正好不愿意带呢!”
何满仓了狠,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们俩别吵了!”
“看看前面过去的是谁!”
他这样一喊,母子两个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走到院门口,看着三个人的背影。
何满仓十分不耐烦地眨了眨眼睛。
“这估计又是谁家的亲戚吧,这有啥好看的。”
田桂花揉了揉眼睛,伸长脖子看。
“估计是有钱人啊,你看那个高个的男人和那个女人,他们穿的那个叫双面羊绒大衣,听说得在临海市的百花大楼里买,别的地方都买不到。”
“不知道我啥时候能穿上这样的衣服。”
正说着话,旁边响起了狗剩妈的声音。
“可是富贵人家呢。”
“有钱又心善,手松又大方,真是再好不过的人了。”
田桂花转身一看,狗剩妈正用菜板子在切肉。
白花花的肉摊满了整个菜板子。
田桂花嘴里立刻分泌了口水。
“狗剩子娘,你那肉是哪来的?”
狗剩娘憋住笑。
“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给的啊。”
“他们进村的时候我给倒了一碗热水。”
“说是没有钱给我,直接给我从车上拿了一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