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见不得光的可怜人,也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她随意一指。
“你看那个小孩,看起来是不是平平无奇。”
乔雨眠看到远处有个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拿着板凳坐在摊位旁边吃糖葫芦。
红色的糖葫芦在这昏暗阴沉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喜庆。
可能是糖融化了,流到了他的手上,他正歪着头舔手上的糖。
“恩,挺可爱的小朋友。”
乔霜枝像是意料之内,只是笑了笑。
“那不是什么小朋友,他已经快三十岁了。”
乔雨眠脱口而出。
“哦,原来是个侏儒症患者,那是挺可怜的。”
乔霜枝摇了摇头。
“他不是侏儒症患者,而是人为的。”
“他从小被人收养,不知道给吃了什么药,身体停止了生长育。”
“那些人训练他缩骨,据说他能把自己的身体缩进一个小盒子里。”
乔雨眠好像懂了。
“听说会有人训练这样的小孩,去走街串巷的演出,收打赏。”
乔霜枝继续说。
“不,他不是去表演,而是去犯罪。”
“那些收养他的人是个犯罪团伙,杀人放火偷东西,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做。”
“有的人家窗外围着铁栏杆,那也防不住他,他能钻出去。”
“窗户锁着也不行,打破玻璃,他也能从最小的窗口钻进去,然后给人开门。”
“后来严打,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他也被抓了进去。”
“可公安都以为他是谁家的小孩,并没有注意,还怕他害怕,没有将他关进监狱,而是找了个屋子,给了吃食和水。”
“他趁人不注意,打开窗,从栏杆缝中间跑了出去。”
乔雨眠惊讶地眨眨眼。
“这可真是神人了。”
乔霜枝轻嗯。
“你说他可怜,可是他帮助做了那么多大案,让很多人遭受了损失。”
“你说他坏,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被剥夺了身体生长的权利,还被逼着做犯罪分子的帮凶,他也身不由己。”
“一辈子长不高,没人愿意跟一个小孩组成家庭,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有前科。”
“没有亲人朋友,就在鬼市接点小活,一辈子不能上街,永永远远地活在黑暗中。”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得离那小孩很近。
‘小孩’还在吃着眼前的糖葫芦,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