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一个废旧的绕线机放在门口遮挡了视线。
绕过绕线机,看到不远处的贴桌子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头散乱,浑身赤裸,双眼睁着,无意识直直地看着前方。
乔雨眠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怀玉!”
她赶紧冲到铁桌子前面,刚一靠近便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
陆怀玉浑身脏污不堪,身上全是青紫,脸颊红肿不知道被扇了多少耳光,唇角挂着血迹。
这一切痕迹都在昭示着,刚刚在她身上生了什么。
她伸手探了探鼻息,陆怀玉还活着。
乔雨眠穿着短袖外面套着衬衫,她赶紧脱下衬衫盖在陆怀玉身上。
“怀玉!”
“陆怀玉。”
可是无论怎么叫,陆怀玉都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突然,门‘咣’的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几个男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左边的机器旁边走出两个人,右边的编织袋后走出两个人。
这四个人打着赤膊,其中一个连裤子都没穿。
乔雨眠移开目光,看到了正前方站着的两个人。
夏然依旧是那破烂的穿着,他倚着一个铁架子,否则连站都站不稳。
另外一个人身形高瘦,他摘了帽子之后,露出了齐耳长的头。
“乔雨眠,我们又见面了。”
乔雨眠想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眼前的男人。
“你是……赵银柱?”
赵银柱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胡子。
“怎么,认不出我么?”
“你认不出我不重要,我认得你就行了!”
“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是害我东躲西藏,不得不改变身份生活的人。”
“我不会忘记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乔雨眠打量着赵银柱。
上次在黑市天色比较黑,她也没怎么看清赵银柱的长相。
而且记忆中的赵银柱是高高壮壮的,根本没有这么瘦,想必现在日子过得不算太好。
她讲手随意地插进裤子口袋里,准备随时掏东西出来。
“我还想着,是谁能帮夏然呢,原来是你啊。”
“是乔雪薇透漏给你我的行踪吧。
她在学校里看不见我,应该已经气疯了。”
“不过我不太明白,我已经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你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