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婉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午后,父亲带着他坐在乌篷船上,船身轻轻一晃,她就像被什么东西推着往斜后方倒。
此刻的水声和记忆里的竟分毫不差。
是那种带着韧劲的 “哗哗”,不是急雨打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很有节奏。
木桨破开水面时,被分开的水又急着合拢的温柔碰撞,船尾的水痕像匹被拉长的绿绸,粼粼地闪着。
凉丝丝的水流漫过脚背,水草像柔软的手指,轻轻挠着她的脚踝。
船身忽高忽低地晃着。
头顶的乌篷垂着边缘磨得发白的蓝布,风从布缝里钻进来,带着水腥气和远处芦苇的清苦。
“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清婉轻声的念叨着。
李平生呵呵笑出了声音:“这还能做出诗兴?”
“是,谁让你……”
杨清婉趴在李平生耳边说了一句,幸福的搂着他:“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为我做事,我不会伤害你,你比张铭强多了!”
“是吗?”李平生很想告诉杨清婉,她被自己算计了。
她想掌握强迫的黑料,李平生却掌握了黑张铭的料,就算捅出去,李平生没有结婚,他怕什么呢?
“我很好奇,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你怎么扭转?”
李平生呵呵笑道。
“这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