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见刘继荣那惊慌失措的脸上浮出惊喜之色,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向萧弈冲来,嘴里扯破嗓音求救。
“都头救我……”
萧弈驱动胯下乌骓马,迎上。
他一手勒缰,一手持刀,待双方仅有数步之遥时,紧紧扯住疆绳。
战马嘶鸣,人立而起,前蹄在半空划出两道残影。
萧弈身体微侧。
蓄力,挥刀。
右臂骤然挥出。
横刀划出一道冷冽弧光,精准狠辣。
“噗嗤——”
刘继荣的呼救声戛然而止,有一瞬间,眼眸有个往下垂视的动作,可也许只能看到战马带着他的身体还在狂奔。
鲜血如泉涌般在被斩断的脖颈狂喷。
萧弈手腕一旋,横刀收回,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刃口滴落,砸在雪地上,瞬间冻成细小的血珠。
乌骓马前蹄落地。
“嘭。”
同时,一颗头颅落在地上。
萧弈回头看去,刘继荣的无头身躯在马背上摇晃,栽下。
空马发出惊惶嘶鸣,远去。
两个刘继荣的牙兵见此一幕,脸色僵硬,嚷道:“降,我降……”
“杀!”
萧弈吐出一个字,如风雪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