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自己的孩子,真的不符合你的本性吗?”
李伯阳的一句话,就直接把相繇给问愣住了。
或者说,李伯阳挑明了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一个事实。
“魂玉的确能够实现持有者的心愿,甚至能够潜移...
“它甚至持续影响了你的想法,让你做出了根本就是符合你本性的抉择。”
相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李伯阳,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得对,我从未真正背叛过禺,我只是在夺回我应得的一切。”
李伯阳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他的身后,相繇静静地躺着,气息微弱,但还活着。这个孩子,是宁琳用魂玉换来的奇迹,也是相柳心中最后的执念。
“你真的以为,禺会把共工之位传给你?”李伯阳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相柳的脸色一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为什么不选我?我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是我帮他疏通了东海的水脉,是我帮他镇压了南方的疫鬼,是我……”
“可你忘了,”李伯阳打断他,目光如刀,“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你自己。”
相柳沉默了。他知道李伯阳说得没错。他的确不是那种为了理想而奋斗的神?。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大夏的崛起,是无数神?和凡人共同铸就的奇迹。但他也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让自己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那你呢?”相柳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厉,“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你不过是一个凡人,靠着一点点机缘,就妄想掌控整个大夏的命运?”
李伯阳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