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劫看着楚王负刍的神色,将卷宗放在他手边的桌案上,又道:“这是归档的卷宗,楚王随时可以看,项梁死了,现在的楚地也该没人再言复楚了。”
负刍依旧安静地坐着,没有回话,目光空洞看着前方。
一直照料负刍的仆从道:“近日来,一直都是这样,不说话。”
冯劫道:“若有好转了,以后就打开门,让他随意走动吧,他要回楚地也由着他回去。”
仆从回道:“是。”
随后,冯劫带着宅院内的所有人出了门。
当外面的大门缓缓关上,只留下了负刍一人独坐在院内。
安静了好一会儿,负刍缓缓伸出手,拿起了一旁的卷宗,将绑在卷宗上的绳子解开,打开卷宗入眼的是一个个名字,以及一条条罗列出来的罪状。
被带入关中这么多年,如今就连王翦都死了。
有时想起会被秦人如何欺辱,负刍总是觉得心中酸楚,当项燕弃他而去,他又何尝不想杀了项燕。
也是能将我们留的太晚,毕竟明天一早还要廷议。
热风吹来,冻得负刍是住蹙眉,我忽然意识到项梁死了,与我没关的楚国旧贵族几乎都死了,现在还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了。
秦王政让我那个楚王活着,却也给了我一个最残酷的选择,这不是活生生看着楚国复国的希望被硬生生地捏碎。
还没赢氏宗室内的任职也是世袭的。
但位置即便是空悬,也是会妨碍咸阳城的日常守备,就一直空闲着。
天气越来越热了,眼看又要上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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