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屋里烧着地龙,虽然开着屋门,但依然比屋外暖和很多。
骑士感受着有些发热的脸颊,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朝着桌后烛光下的一人躬身拱手:“主事,逃出去的,已经出城了。”
桌后之人手里捏着一张信纸,抬起头后沉声道:“往哪边逃的?”
“回主事,和咱们想的不同,是往西。”
“嗯。”
骑士禀告完站到了一旁。
桌后之人站起身,捏着信纸朝一旁后走去。
绕过一道屏风,这里跪着一众穿着睡衣,被五花大绑冻得鼻涕直流,打着哆嗦的人。
这些人里有老有少,有的嘴里勒着绳子,有的腮嘴红肿,满口牙被砸了个精光,血腥气便是从此而来。
兆泰峰走到一人跟前,蹲下身看着眼前富态的中年人,道:“高大人还真是孝顺!你母亲崇佛,被北辽谍子蛊惑,你这当儿子的居然不加阻挡,反而自甘堕落!”
“你这所作所为,可对得起你家那位入了昭勋阁的先祖?”
那中年人嘴角满是血迹,声音颤抖的说道:“大,大人,我们也是被胁迫的!那北辽谍子捏着我家的短处,我们不干,便要说我等勾结北辽,我们是迫不得已啊.”
兆泰峰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前些年,你们两房的父子聚麀也是迫不得已?”
“我这.”
中年人没说出什么,他身后瘫坐的一个满头银发凌乱的老妇人开了口。
这老妇人保养的甚是得体,但眼神却有些魔怔,她瞪着兆泰峰,语气疯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