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但现在唱的人多了,连宫门口守卫都在偷偷跟着打拍子。
他知道,火候到了。
回到南陵世子府时天已擦黑,前脚刚迈进门槛,后脚阿箬就像只窜房越脊的猫似的从影壁后蹦出来,手里攥着一叠纸条,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
“哥!成了!全城炸锅了!”
“轻点。”萧景珩一把把她扯进侧廊,“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背后捅刀?”
阿箬嘿嘿一笑,也不怵:“你猜今儿下午兵部谁家公子在醉仙楼喝高了说漏嘴?说是他们尚书大人连夜烧了一堆旧信,还把贴身幕僚赶出门了!”
萧景珩挑眉:“哪个尚书?”
“还能有谁?跟着燕王屁股后头转悠的那个兵部右侍郎啊。”
“哦。”他点点头,“跑路信号灯亮了。”
他又问:“江湖那边呢?”
阿箬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青色布条,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鹞子图案:“影梭门来报,城南三家镖局今天集体退了燕王府的护镖契,理由是‘业务调整’。你说调整个鬼,谁不知道他们去年收了燕王三万两银子的长期订单?”
萧景珩笑了:“这叫风吹草动。草没动,是因为风还没到;风一到,哗啦全倒。”
他推开密室门,烛火一晃,墙上挂着的沙盘映出一片红蓝交错的局势图。原本属于燕王势力的地盘,此刻已有五处标记被悄悄换成灰点——那是“观望中”的暗号。
“再查三件事。”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三条指令:
一、让户部李主事那边盯紧账册流向,尤其是边关赈灾款的批文去向;
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