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过往现实浮现在空境中，陈浔眼中竟也不由浮现出一缕绝望，他似乎看懂了那些界域人族强者的死前目光。
挣扎！
他和大黑牛曾经看过万族大杀伐时代的仙史，还在那里笑谈：说若是他们活在那个时代，恐怕筑基期就得没。
如今看到这远古时代的人族惨景，原来此话一点也不好笑...
而沦为万族血食的种族，也远不止人族一个，还有太多太多无人问津的小族，他们死于苍茫大山，坠于无垠大海。
乃至仙史，乃至后世都无人提起，默默化为了时代尘埃。
人族或许只是气运未绝，出现了一位人皇姬九霄，但其他血食种族就并没有这般好的气运，种族大灭绝，作为了被天地淘汰的种族。
嗡！
空境消逝，陈浔面色平静，平静得如同死了一般。
“人面鸟。”他低喃了一声，挥手将这头人面鸟燃烧成了灰烬，连同那人囊袋中散落而出的人族修士尸骨。
虚空中，那汲取了无数妖魔血肉筋骨的黑莲缓缓浮现，那是一股滔天戾气，与真正那位陈浔有着截然不同的滔天戾气！
一袭山水黑衣屹立在这血海沉浮的平地。
“快意恩仇，随心所欲，倒也是这个远古时代的好处，呵呵...”
陈浔目光竟显露出一丝狰狞之色，“让本座不悦，便是你这三千大世界人面鸟族的罪。”
未来伏天做的事。
可和他五行道祖无关！
话音未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