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说退休的事儿,就事论事只说现在,真遇到急诊抢救,患者有艾滋,你一不小心碰破了皮儿,感染艾滋,阻断药都得你自己买。这还是来得及的情况,来不及,你就是艾滋病患者了。”
神经外科医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做人要讲良心,你也不想被人吃干抹净后扔到垃圾堆吧。”
“老柳,你好好说话。”神经外科医生笑的很难看,“我就那么随便一说,你这可真是罗教授医疗组的麻醉医生,连开罗教授个玩笑都不行。”
柳依依坐在呼吸机边上,目光不断在呼吸机、监护仪以及各种管道上游走。
手术已经持续了8个小时,终于临近尾声。
术程长,柳依依并没有因为疲惫而松懈,甚至为了提神她还喝了瓶红牛。
一般来讲红牛这种饮料医生是很反对喝的,倒不是因为里面有多少牛磺酸之类的东西,单纯因为那个名字。
比旺仔好点不多,和火龙果类似。
患者是一个55公斤11岁的男孩,出现癫痫,症状持续加重,入院拟行右侧额叶癫痫病灶切除术。
术晨患者服用丙戊酸和左乙拉西坦,但术前有一次爆发式癫痫发作,患者遂从小儿icu急诊入手术室。
这名患者算是半个急诊患者,赶上柳依依的台儿,一直跟到这时候。
好在手术已经要结束了,患者的生命体征平稳,手术虽然慢,但却算是顺利,柳依依已经开始期待下班。
麻醉医生真是要命的工种,平时光听临床医生喊累,其实累死最多的就是麻醉医生。
天生的牛马,柳依依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