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也会跟着绕。有些地方必须有人踏进去,哪怕只是为了证明??里面还有人能走出来。”
他们继续前行。第三日清晨,雾气弥漫,山路渐窄,两侧岩壁陡峭如削,夹出一道幽深峡谷。入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大字:“禁声”。字迹斑驳,却被新近泼过朱漆,鲜红如血。
空气在这里变得滞重,连风都不愿穿行。鸟鸣绝迹,虫豸无声,唯有足音落在碎石上的轻响,清晰得令人不安。
墨痕走在最前,步伐缓慢而警惕。它的耳朵不断抽动,鼻翼翕张,仿佛在嗅闻空气中某种无形的毒。忽然,它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
前方雾中,出现了人影。
不是一两个,而是数十个。男女老少皆有,衣衫整齐却眼神空洞,排成两列静立道旁,如同泥塑木雕。他们手里捧着陶碗,碗中盛着灰白色粉末,散发出淡淡苦香。
“是‘忘言散’。”苏晚压低声音,“古书记载,长期吸入可使人丧失表达欲,久之则彻底失语。这是把活人变成容器……装进顺从的灵魂。”
话音未落,为首一人缓缓抬头。那是个年轻女子,面容清秀,眉心一点朱砂痣。她望见冯雪二人,嘴唇微动,似要说话,可最终只是抬起手,将一碗粉末递了过来。
冯雪没有接。
他从怀中取出《无命录》,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段文字给她看:
>“壬辰年冬,遇哑女阿菱,手书曰:‘我想唱歌。’其母焚其炭笔,谓‘女子开口,家门不幸’。三年后闻其投井,尸旁留半截焦木,上划‘歌’字。”
女子盯着那行字,瞳孔骤然收缩。她手指颤抖,碗中药粉洒落些许。随即,她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光芒已逝,恢复呆滞。
两列人依旧沉默,像从未出现过一般退入雾中,消失不见。
冯雪和苏晚对视一眼,心中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