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寒光,用带着几分讥讽的语调说道:“器重?哼,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仿佛要将“器重”这两个字像灰尘一样挥去。
“这些年,我给你提了多少建议?哪一条不是为了洪门的发展?我苦口婆心地让你回港岛,那里根基深厚,人脉广泛,是我们洪门东山再起的绝佳之地。
可你呢?听进去了吗?你不仅不听,还非要留在这里,像个盯梢的密探一样盯着我。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是不是?你所谓的器重,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听话的工具罢了!”
陈渊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脸上的肌肉也开始微微抽搐。
“我早就受够了!
在这个破地方,处处受限,事事不顺。
我空有一身抱负,却被你这样的人处处掣肘!
所以,一切都毁灭吧!
什么狗屁洪门,在我看来,什么都不是!
它束缚了我这么多年,如今,我要亲手打破这枷锁!”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咆哮。
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双眼也因为过度愤怒而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恨一口气全部宣泄出来。
那疯狂的模样,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洪门众弟子们听到这话,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