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说!”阿努索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我……我说……我说……”提蓬终于崩溃了,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声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阿努索略略松了点力道,让他双脚能勉强沾地。
提蓬贪婪地大口喘着气,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道:“真……真正的地方……在地下……入口……在一个很偏的花园角落……我……我带你们去……”
“带路!快!”妮拉立刻催促,声音因急切而尖锐。
提蓬怨毒又不甘地扫了他们一眼,尤其是狠狠剜了掐着他脖子的阿努索一眼,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朝着庭院深处一个杂草丛生、显然疏于打理的花园角落走去。
众人紧随其后,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爬满藤蔓的假山石壁前。提蓬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地面一块颜色略深、边缘不太规则的石板。
“就是……这里。”
阿努索松开提蓬,示意威拉蓬看好他,自己则上前仔细查看。他用力掀开那块沉重的石板,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赫然出现,一股阴冷潮湿、夹杂着淡淡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气的风从洞内涌出。
洞口向下延伸着粗糙的石阶。
阿努索探头朝黑黢黢的洞里警惕地观察了片刻,又侧耳倾听,确认没有异常动静。
“我先下。”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妮拉紧张地点点头:“小心。”
阿努索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短刀,反握在手,动作矫健地跳了下去。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