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是留着给弟弟大些用。
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衫,靴子再也没有他的份了。就算生母绣工不比母亲差,也会给他缝制衣衫,鞋子,可他还是想穿母亲缝制的。
当家主母缝制的,跟小妾姨娘缝制的怎么可能一样。
即便他心里再不甘,却也不敢再做什么了,生母王氏叮嘱过他,再不安生而生事的话,他们母子怕是会被赶出去了。
他虽然不甘心,却还是把这话听进去了。之后的几年里也是小心谨慎的,不敢再犯错。
可是,府中做事的下人,对他也不像之前那般恭敬。
甚至当着他的面,说话都能阴阳怪气的。
厨房做的甜羹,弟弟那么小,明明也吃不了多少,那也要等弟弟吃过了之后,才轮到他吃。
自己到了读书的年纪,父亲把他送到镇上的私塾。
可弟弟才几岁,父亲就已经求人送礼,想让弟弟进焦州很难进去的国文书院。
父亲说,弟弟将来是要考取功名,做大官的。
父亲眼里,心里,都是弟弟,为他之后考虑,甚至已经计划在京城为弟弟买宅院了。
凭什么啊,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他的啊!
所以,对于已经压下的对那个弟弟的恨意,又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再也压不住了。
于是,他哄骗弟弟,镇上来了杂耍班,夜里有打铁花的,可惜不能去看,因为父亲不会同意。
那个弟弟真是好骗啊,竟然就上当了。
那晚,他以为弟弟已经死了,毕竟自己用那么大块的石头砸的脑袋,还有